達明-赫斯特(右)在紐約的“達明-赫斯特全部的圓點畫 1986-2011”展覽的媒體發布會上
近日,達明-赫斯特的作品在高古軒全球各地的畫廊同步展出。周三在二十一街的畫廊特別為媒體舉辦了預展,這些圓點系列,畫盡了各種各樣的圓點,尺寸上從微小到最大,無所不包。此番“策展構思”(十一個場所的每個地方都有一個不同的概念)巧妙地突出了這家大畫廊的求變嘗試,在全球化和重復性的環境下,尋求所謂的本土特色和特立獨行。在紐約,展覽被打造為 “達明?赫斯特全部的圓點畫 1986-2011”(“Damien Hirst the Complete Spot Paintings 1986–2011”)。這也許是一項營銷策略,也許不是(我猜他們一次只賣一張),但是卻忽略了真正的關鍵所在,即個性和普遍性之間的沖突。這種沖突不是體現在不同尺寸、色彩和日期的藝術作品之間,而是在個人——藝術家和社會之間的沖突。冰冷如洞穴般的展廳里,從尺寸到規模都夸張地變化著,但卻顯得捉襟見肘,顧此失彼。
滿幅抽象貧于變化。就如格林伯格所推崇的畫作那樣,他認為,中心、邊緣、圖底關系的缺乏象征了資本主義過度的物質性。這種“多音部”的藝術是對徹底民主或徹底交流的幻想,一切在于觀者的看法。從四十年代起,水平和滿幅的比喻變得更加令人關注,從格林伯格到德勒茲(Deleuze),再到互聯網;層出不窮的抽象將其本身、市場,和物質性緊密地聯系起來,它依舊自然而然地提出很多有趣的問題。倘若你愿意花時間認真審視波洛克、斯特拉、里希特,和赫斯特的畫,就會發現,沒有一件是荒誕,甚至是虛無的。否則,這些遍布博物館、收藏和藝術場所的畫就成了跨國資本家、發燒友們極佳的中性背景。赫斯特欣賞暗淡與暗啞之間的摩擦,將富有表現性的材料還原為最基本的化合物;他的滿幅繪畫充滿了德波(Guy Debord)的色彩,還一知半解地玩弄起了迪克?菲利普(Dick Phillip)的科幻,其異化程度之深令格林伯格也始料未及,雖然他和赫斯特都認為藝術的基本功能是順勢療法。格林伯格強調治愈;赫斯特似乎也對毒害陶醉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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