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五四青年節即將到來,作為藝術青年能談談你心中的“五四精神”嗎?
肖野:五四青年節只是一個標志,一段歷史的記錄。就像一個路標,你走到了這里,發生了一件讓大家記住的事。身為80后的這一代人離這段歷史太遠,沒有切身的經歷,只能從書本上、電影上了解一些,任憑長輩們如何形容,我只能說對不起我們的經歷并不同,舉個例子, 別人給你形容一種你從沒吃過的水果,告訴你是甜的,同時你點點頭、難道你就真的能夠感受到它在自己嘴里是什么味道嗎?言歸正傳,我認為五四精神是一直潛藏在人類血脈中一種誠實的,進步的,積極的,自由的,平等的一種追求,只是在那一刻被完全釋放了,所以人們記住它。隨著社會的進步,這種單純的血脈在不斷地成長、漸漸地與現在的環境更貼切了,成為了長輩們眼中的“叛逆”一代。
記者:你覺得這種“五四精神”是否潛移默化的影響著你的藝術創作?
肖野:我想是的,這和藝術創作中的追求有很多相似之處,誠實的,進步的,積極的,自由的去擺脫傳統的禁錮,解放自己思想,充分的去表達的內心世界。
記者:在學習繪畫的過程中,有過放棄的想法嗎?又是如何堅持下來的?
肖野:放棄說不上,只是常有老師常說的“痛苦時期”也就是情緒變得低落了,煙抽的多了點,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坐不住,或是在街上沒有目地的瞎逛,也不知道逛了些什么。呵呵可能是我腦袋太死板了也想不了那么多,再加上沒什么其他的愛好,就一根筋的干下去。
記者:在畫畫之余,還有其它的愛好嗎?這些愛好,給你的藝術創作帶來過啟發嗎?
肖野:有呀,聽聽歌,習慣聽一些輕音樂、和搖滾,看上去很極端、可能我就是一個比較極端的人吧!空下來也看電影、喜歡故事片、還有比較血腥暴力一點的、收縮收縮自己的神經。攝影也是我的愛好之一、到外面捕捉一些新鮮的畫面。我覺得這些愛好和我的繪畫是密不可分的,音樂能夠調整我的情緒、電影能夠讓我這個不愛出門的人、接收一些新鮮的信息、攝影更能為我的繪畫搜集素材。藝術源于生活,這是我的生活,我在我的這些生活中尋找我喜歡的節奏、顏色、主題,把他們從現實生活中抽離出來,變成我自己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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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擱淺系列二》 80×100cm 200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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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如果讓你重新選擇一次,還會選擇從事藝術創作嗎?為什么?
肖野:我想會!這可能和我的自身情況有關,我覺得自己是一個時而麻木時而又很感性的人,
碰見“火花”了就迫不及待的要去記錄去表達,而我的表達方式就是畫筆。我幾乎把畫畫當成了一種習慣,就像叼在煙民嘴里的煙,我想它是一種癮,一種讓我過不完的癮。
記者:你的作品《重低音》系列,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創作的?談談你最初的想法。
肖野:《重低音》系列的創作大概是從08年初開始的,當時剛剛完成《城東老廠》不久,
也沒想過要刻意的去尋找什么載體去繼續接下面的創作,反正畫畫的過程就是不斷探索的過程,至于畫什么我覺得并不重要,這是我當時的想法。《重低音》系列的形成和我的個人癖好有很大的關系,就是喜歡扎實、厚重、金屬質感的東西,而坦克只是我偶然間尋找到的載體,而更重要的是在畫布上如何宣泄。
記者:你的作品《重低音》系列主要以坦克為載體,《擱淺》系列作品以輪船為載體,那么這兩個系列作品之間有什么聯系嗎?
肖野:正如同我上面說的坦克和輪船都屬我個人癖好的范疇,從畫面來講坦克的筆觸過于狂放、而輪船上有所收斂,這正是我在尋求自己油畫表達方式,達到人畫相互“妥協”的過程。但從畫意上來講,坦克僅僅是我個人的宣泄工具,而《擱淺》系列更多的是記錄經濟危機下的美國,就像擱淺的萬噸巨輪。
記者:這兩個系列作品都是以灰色調為主,這種色調在你的創作中占據著主導地位,那么在你的生活與創作中,灰色所代表的精神內涵是什么?
肖野:梵高用斑斕的色彩來表達他對生活的渴望,我和他不同、我就是我,簡單到有些單調,
寂寞到有些孤僻~這就是我,沒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我不需要渴望什么生活,因為這就是我的生活方式,這就是我現在生活中的色彩,我要做的只是不斷摸索,在自己的生活中尋找屬于自己的“刺激”。
記者:在藝術創作方面,接下來有什么新的計劃嗎?
肖野:談不上什么計劃,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來得快,或許想了很久的一個方案還不急于一瞬間的沖動。覺得什么能打動我、我就畫什么,單純點、自由點、我不想再受什么傳統或是當代這些字眼的約束,順其自然吧,看“自然”能把我“造化”成什么樣子。
記者:現在社會上有很多對80后的描述,如“最自私的一代、最叛逆的一代、最沒有責任心的一代”等等的說法,那么你作為80后藝術家,你怎么看待這些問題,談談你的想法?
肖野:也許我們這一代人行為舉止、對于長輩們看來有太多太多的不妥,我只能說這不全是我們造成的,這有很大的因素是受大環境的影響,而長輩們正是這大環境的鋪路石。你們沒有變、我們也沒有變,是時代一直在變。對于自私、叛逆、沒有責任心,我想這僅僅是我們這一代人在這個擁擠的世界中尋找一個自我釋放空間的方式吧!
記者:我們都是80后青年,那么通過這個平臺,給“80后”或者自己說點什么?
肖野:有句話好像是這么說的,“世界上最困難的事,!不是做一件比登天還難的事,而是堅持重復一件簡單的事”。我想這就是一份倔強和執著。80后的我們帶著我們的那份執著與倔強向前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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