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一個新的地方,我最愛做的事情就是去看當地的工廠,我喜歡那些機器,設計得那么聰明又恰倒好處,任何部分都有它的道理和用途,比任何裝置藝術都更加象藝術。一到達勒姆就可以聞到煙的味道,我說:“我想去看卷煙廠”。
卷煙所用的材料總是最好的,“整齊,純潔”。我便想到它們不應該被燒掉,應該用在作品中。對材料本身的感受,往往是作品最原初的起因。這是藝術家與作品之間最合理的關系。這么精美的材料使我對材料這部分的思維變得敏感又活躍。
光是材料本身也不夠,當今的藝術家講究要有說頭。我便在杜克大學圖書館查了許多資料,歷史上有關杜克煙草與中國的大量文件讓我興奮。那時我就想到,什么時候要在中國上海再做一次煙草計劃。這種遷移和循環讓這個計劃變得更有意思,其本身就具有極強的暗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