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發(fā)現(xiàn)，最好的議題陳述更向外關注顧客的具體需要或服務的提高，而不是向內關注公司的某個目標。例如，“我們如何才能從X公司手中重新收復市場份額”或“我們如何才能制做出比Y公司更好的搜索引擎”這樣的議題不大可能產生受市場歡迎的發(fā)明。相反，一系列更具體的、以顧客為中心的自由討論議題，諸如“我們如何才能加快顧客通過調制解調器撥號上網(wǎng)搜得最新信息的過程”等，可能會打開你正在尋求的具有競爭力的發(fā)明的帷幕。
2.有趣的規(guī)則
不要一開始就批評或爭論某些創(chuàng)意。這樣會很快消耗掉討論的能量。你需要在不拒絕批評者的情況下避開批評。在IDEO，我們的許多會議室里都有一些用15厘米高的字母印在墻上的集體討論的規(guī)則，比如“循序漸進”、“大膽創(chuàng)意”、“生動具體”等等。你不愿意把它們標在墻上嗎？當與會者要把討論轉變成普通會議時，也許這些提示會像警鐘一樣敲響。或者你可以把集體討論的規(guī)則印在一張大海報上，或把它們醒目地寫在一塊白板上。
3.計算你的創(chuàng)意
要計算每一個創(chuàng)意顯然是很必要的，不是嗎？它雖然如此明顯，我們卻花了將近10年才領會到這一點。計算集體討論中產生的創(chuàng)意有兩個方面的好處。首先，它是激發(fā)以前和當下討論的參與者的積極性（讓我們試著離開屋子之前獲得100個創(chuàng)意）或檢測已完成的討論的流暢性的工具；其次，它是在不跑題的情況下在創(chuàng)意之間進行往復比較的極好途徑。我們發(fā)現(xiàn)，每小時100個創(chuàng)意通常表明討論進程是良好流暢的。每小時150個創(chuàng)意則差不多到了極限。當然，最終起決定作用的還是創(chuàng)意的“品質”，但我們也注意了萊納斯·波林關于創(chuàng)意的“數(shù)量”的建議。
4.建設和跳躍
注意“建設”和“跳躍”的機會。氣氛高度活躍的集體討論傾向于沿著一系列陡峭的“能量”曲線進行，在這個過程中，能量的曲線開始上升得很慢，然后會激劇上升，最后進入高峰的穩(wěn)定期。最好的主持者在第一個階段會營造一個輕松、舒緩的交流氣氛，并且清楚地知道要讓創(chuàng)意順利通過能量曲線的陡峭部分。當能量沿著曲線的方向逐漸進入高峰平穩(wěn)期時，主持者的目的就達到了。
上面提到的討論在自行車上喝水的例子里，一個保持討論勢頭的好的、“建設性”的意見也許是：“緩沖器是一個很好的創(chuàng)意。現(xiàn)在的問題是，當自行車顛簸時，有什么別的途徑能減少水的溢出呢？”與此形成對照的是當討論逐漸停滯時，一個好的、“跳躍性”的過渡陳述也許是這樣的：“好吧，讓我們換個角度，考慮一下完全 不用手 的解決方案吧。它允許車手的雙手在任何時候都不用離開車把。這樣的解決方案會怎么樣呢？”
試著構思一個創(chuàng)意，同時也鼓勵另外的方案或引進一些小小的轉變。或者采取跳躍性步驟，迅速回顧一下以前你想過的一些辦法或徹底構造一條新途徑。無論你采取什么辦法，你都要努力到達下一段能量曲線，保持討論的活力。
5.空間記憶
偉大的集體討論的主持者應當理解空間記憶力的重要性，把涌現(xiàn)出來的創(chuàng)意寫在大家可見的地方。雖然有許多方便群體工作的新興數(shù)字技術，我們還是用非常低級的技術工具獲得了很大的成功，這些工具包括夏比牌（Sharpie）寫字板、巨大的記事貼、桌子上的厚紙等等。集體討論是一個熱烈的集體導向的過程，主持者迅速記下創(chuàng)意是把群體凝聚在一起的要點之一。我們在這里討論的不是做個人筆記的問題，而是要抓住創(chuàng)意讓大家看到討論的進展，然后回到那些似乎更值得關注的問題上來。
在討論開始之前，把每一面墻壁和平面都用紙蓋上，這樣你會發(fā)現(xiàn)自己不會陷入必須擦掉一些創(chuàng)意以騰出空間的尷尬境地，還會發(fā)現(xiàn)大家通過在屋子里移動身體來記錄和草擬創(chuàng)意而形成某種協(xié)作。當你敏銳地捕捉到大家的創(chuàng)意時，要在心里記住那些值得回頭討論的建設性或跳躍性環(huán)節(jié)。在你回到墻上所記錄的某條創(chuàng)意的要點時，空間記憶力會幫助大家重新把握那條創(chuàng)意剛浮現(xiàn)時大家的反應。
6.精神熱身活動
大家都很忙，時間總是很緊。值得在集體討論開始時“耗費”一些時間做某種形式的熱身活動嗎？或許吧。但這種“或許”在某些情況下很快就變成了“肯定”：
◎大家以前沒有在一起工作過。
◎大部分成員不經常參與集體討論。
??? ◎大家似乎被一些緊迫但不相干的話題搞得心煩意亂。
我們嘗試過的一種熱身活動是一種快節(jié)奏的文字游戲，其實就是為了凈化大腦，讓大家進入一個更輕松友好的氛圍。當這種集體游戲開始后，你感覺自己似乎被安排在一個初級健身班里，大家都在幫助你和周圍的人打成一片，不時地打消你對最近的操作故障或未讀的電子郵件的掛念。
另一種熱身活動是做一些與討論主題相關的家庭作業(yè)。幾年前，我們在IDEO做了一項檢驗不同的集體討論熱身技術價值的系統(tǒng)研究。我們把我們的所有成員劃分為3組，讓他們探討某種新技術在玩具產業(yè)中的應用。
我們先給其中的兩個小組布置了家庭作業(yè)：一組閱讀一些背景資料和聽一場相關技術的專家報告；另一組到當?shù)氐耐婢叩昀锘税雮€小時的時間考察所有產品的技術情況。第三個小組則未經熱身直接來參與集體討論。猜到結果如何了嗎？去玩具店的那個小組在創(chuàng)意的數(shù)量和質量方面都比其他兩個小組表現(xiàn)得更為出色。也許這個結果不夠科學，無法提交給《新英格蘭醫(yī)學雜志》（NewEnglandJournalofMedicine），但我們還是相信自己的實踐。現(xiàn)在我們經常讓討論者“展示并講述”，從而幫助大家設想可以應用于討論主題的各種選擇和素材。
我在IDEO參加過的最成功的集體討論之一是一次關于開發(fā)新型酒精飲料容器的討論。在正式討論之前，我們在會議桌上堆滿了瓶子、起子和各種材料，以及從瓷制的葛蘭斯 （Grolsch）啤酒瓶塞到優(yōu)雅的黑色日本米酒長頸瓶之類的東西。到我們審視完桌子上的所有物品時，會議的氣氛已經活躍起來了。在我們結束會議之前，我們已經獲得了好幾百個創(chuàng)意，以及一個有關如何幫助客戶有所發(fā)明的觀點。
把集體討論的規(guī)則貼在墻上，就可以保證討論沿正常軌道進行。
葛蘭斯是荷蘭皇家葛蘭斯集團的啤酒品牌。 （譯者注）
7.具體化
好的集體討論總是特別形象生動，其中會有草稿、圖示、表格和數(shù)據(jù)等，但你不必像一個藝術家那樣通過素描或圖表讓你的觀點被了解。把你的怯場心理丟在門外，帶著你所有的具體工具進來好了。
但最好的集體討論確實常常是具體化的。我們超越了兩個維度，而努力構造出了三個維度。第一條途徑是吸收除了廚房下水道（當然，如果有必要，我們也不排斥）之外的任何東西。這意味著有競爭力的產品、其他領域的精細解決方案以及可以應用的領先技術都可以拿來為我所用。具體化的第二條途徑是用手邊的材料制作模型：木塊、泡沫塑料、管子、傳送帶以及任何可能有用的材料。第三條途徑是“身體靈感”，即演示當前行為或習慣模式，看它們可以如何被改變。我們從諸如自動售貨機到汽車坐位之類的產品上獲取靈感，讓我們的創(chuàng)意指向各種各樣改進的機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