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子與策展人阿德海特公主在圣水墨展覽開幕式上 藝術蟲：您對中國現代藝術史有一個判斷：中國極其匱乏第三種——靈性維度的藝術，第一種是現實主義狀態，第二種是理想主義兼有自由主義狀態。您所說的“靈性維度”指什么？ 島子：理性和感性本身是一個近代的哲學概念，就是把世界、人的認識水平、認識能力分成感性和理性，這種劃分是有問題的，因為感性和理性都要源于“靈性”。感性和理性是從“靈性”生發出來的，這不是我們加上一個“靈性”，一分為三。沒有“靈性”你的感悟、感知肯定會遲鈍的。同樣沒有“靈性”，人的理性所謂分析能力、邏輯能力，也是會片面的，西方從啟蒙運動以后就走了這樣一個路子，實際上是走偏了，偏到也是說這種工具理性，一切都要科層化便于管理，所以走向官僚化，這是從政治、文化或者說人文上來說。 那么從藝術上來說，比如說抽象藝術，對抽象藝術的認識基本上也是感性和理性，比如說情緒化的表達，就說熱抽象，然后數理的或者是幾何式的抽象，就是冷抽象，基本還是在理性、感性這個層面來分的。那么再就是美國出現的抽象表現主義，它其實是混合了理性和感性的這樣一種樣式。那么我認為最根本的一點就是說，“靈性”這樣一個維度的匱缺，就是人跟神的關系，在人跟神的關系里面這個“靈性”才能建構起來。這個是被割裂的，是被現代性割裂的，現代主義以來其實把這個緯度割裂了——人和神的緯度，人和上帝的緯度。從基督教神學來講就是，人“自我稱義”，而不是“因信稱義”，不是建立在人和神的關系里面，“自我”就是以自我為中心，這個“自我”是非常渾沌的。那么就走向新藝術，用來闡述、解決人跟神這樣一個關系，斷裂之后的一個關系。但實際上來講，無論是中國古代還是西方的古代，或者是在比如說19世紀，比如俄羅斯文學作品（到20世紀還有一些大師），托爾斯泰也好、果戈理也好，他其實是在尋求建構，通過尋找上帝，通過跟上帝的對話、追問，其實是建立一個靈性的世界，建立起一個就是人持守住人的靈魂，不要墮落的世界，我定義的“靈性”是這樣。 
島子參觀卡塞爾13屆文獻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