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常寧生
德國藝術家卡塔琳娜·克勞斯噴色繪畫裝置作品
2010年4月至5月，我在德國各地考察當代藝術，參觀柏林藝術雙年展、藝術周展覽以主畫廊專題展等，考察了多個藝術家工作區和當代藝術中心。我注意到，不僅是德國本地的藝術家，來自世界各國的藝術家都在德國各個城市從事著藝術創作，我同時也對德國、俄羅斯、奧地利、意大利、英國、印度等國的藝術家進行專訪。新世紀以來，柏林逐漸發展成為活躍的國際藝術中心，許多世界各國藝術家居住、工作于此，畫廊與經紀人的數量與日俱增，博覽會和雙年展的陣容強大。5月初在海德大街藝術區舉辦的柏林藝術周國際展中， 30多個畫廊的展覽就包括英國當代藝術家達明·赫斯特的藝術專題展、美國藝術家沃爾頓·福特動物獸性寓言專題展、安迪·沃霍爾波普藝術展、俄羅斯藝術家群體繪畫展、意大利藝術家裝置藝術展、西班牙藝術家達利超現實主義藝術展、墨西哥藝術家弗里達·卡洛藝術回顧展和中國當代藝術家影像藝術展等。展覽期間還舉辦了一些文化藝術交流專題研討會。
20世紀50年代以來西方藝術的中心是美國紐約。而90年代以來世界文化出現了新的變化。今天在全球化時代，文化藝術已是多元化，美國、英國、法國、德國、意大利、奧地利、瑞士、西班牙都是西方文化藝術的重心。今天當代藝術也是全球性的，已沒有了嚴格的國家邊界，而藝術是多元中心的，今天的歐美如紐約、倫敦、巴黎、威尼斯、柏林等城市在全球藝術生態中都承擔著藝術文化中心的功能。藝術日益國際化，每年都有許多國際藝術活動，雙年展、三年展、文獻展、藝術博覽會在世界各國舉辦，藝術家也突破了地域的界限，在世界各地流動、創作、參展。
目前德國柏林主城區就有多個藝術家中心工作區和高密度畫廊區。在過去的數年中，很多來自世界各國的知名中青年藝術家移居柏林從事藝術創作，其中有俄羅斯藝術家哈拉蘭皮·奧羅薩克夫（Haralampi G.Oroschakoff），美國藝術家里爾克利特·蒂拉瓦尼亞（Rirkrit Tiravanija）、菲爾·柯林斯（Phil Collins），英國藝術家喬納森·蒙克（Jonathan Monk）、塔希塔·迪安（Tacita Dean）、蒂諾· 塞格爾（Tino Seghal），意大利藝術家莫妮卡·邦維奇尼 （Monica Bonvicini），奧地利藝術家克萊門斯·克勞斯（Clemens Krauss），瑞典藝術家呂瑟希爾（Lysekil），德裔英國藝術家沃爾夫岡·蒂爾曼（Wolfgang Tillmans），丹麥裔冰島藝術家奧拉維爾·伊萊亞森（Olafur Eliasson），塞浦路斯藝術家哈利斯·伊巴米諾達（Haris Epaminonda）等。對很多知名藝術家來說，柏林是個適合居住的城市，對剛入道的年輕藝術家來說，這里的藝術空間開放自由，多元的文化氛圍吸引著自由的藝術家。
今天整個柏林市有9000多名自由藝術家。其中許多藝術家除了藝術創作之外也會同時做些其他工作。本人在德國訪學期間走訪了多位在柏林藝術區的專業藝術家工作室，并同一些藝術家進行專題的討論與交流。在柏林，完全以藝術為職業并且能依靠銷售作品為生的藝術家，據統計不超過1000名。暫時居住在柏林的國際藝術家比例，大約占藝術家總數的25%。柏林的畫廊代理了世界各國數千名藝術家的作品，其中有2000多位藝術家主要在柏林生活和創作。
今天許多藝術家既從事繪畫創作，同時也制作裝置藝術及影像新媒介藝術，充分體現出藝術家自由的情感與觀念的表現。20世紀60年代美國波普藝術家安迪·沃霍爾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他既印制大量絲網版畫的波普藝術，也制作布里洛商品包裝箱式的裝置藝術，同時還拍攝表現都市生活的影視藝術。在訪問卡塔琳娜·格羅塞（Katharina Grosse）、弗蘭茲·阿克曼（Franz Ackermann）、海因茨·克里斯坦（Heinz-Kristahn）等數位當代藝術家的工作室時，我看到許多藝術家不僅從事繪畫藝術創作，同時也制作裝置藝術和新媒介藝術，從而感受到當代藝術家表現的多元化跨媒體特性與社會文化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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