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跪了492年 想站起來喘口氣了》,雕塑、玻璃鋼
去年10月,金峰的作品《跪了492年,我們想站起來喘口氣了》,讓秦檜站了起來,在網上被罵得要死。他不得不一遍遍向媒體解釋:“不是要為他平反,而是想表達:現代社會里人如果觸犯法律,自然有司法機關追究責任,但誰也無權逼人下跪,或者死后塑個跪像什么的。”學院派和一些年輕人都對這種思考方式表示贊賞,但金峰后來還是主動將站著的秦氏夫婦塑像提前撤出展廳。
今年2月15日,“首屆時代藝術家大獎”在北京798藝術區頒到他手上,其余4名獲獎者是陳丹青、趙半狄、舒勇和已經不可能到場領獎的陳逸飛。江蘇人金峰早年當過記者,2003年來到上海,曾當過多倫美術館學術部主任,從1990年代中后期玩當代藝術至今,這是他拿到的第一個獎。
他的作品里,靜默頻繁出現。《一節課》里,30個學生身穿校服坐在展廳中布置的教室里,表情嚴肅,沉思或困惑,時間為1小時;《卡拉斯的到來》是裝置錄像,12個小電視機同時播放6個學生獨自在聽“卡拉斯”,站著、坐著兩種姿勢;廣州藝術三年展上的《我的形象的消失過程》和后來的《遠一點,再近一點》,都是不聲不響。在這些作品里,你看得到超現實主義的痕跡,也看得到有意預設的曖昧和語焉不詳。荒誕與現實,原本糾纏不清。
人物周刊:《無字訪》的創意來自哪里?
金峰:想法是今年年初有的,來自于互聯網上的各種新聞,這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我每天在網上下載很多事件發生時的圖片,你們記者關注到的事情,我也在關注,只是大家的表達方式不一樣。
人物周刊:活躍的當代藝術家們似乎越來越介入現實、直逼當下,你有沒有這種感覺?
金峰:我現在越來越希望我的作品,老外看不大懂,中國人一看就懂。我能感覺自己正在慢慢脫開西方語匯。
人物周刊:西方當代藝術中的哪些人對你影響比較大?
金峰:很多。我受過比較完整的哲學訓練,材料對我而言只是存在于感覺對象之中,它的外延必須受制于思想對象的牽引。
人物周刊:對《無字訪》這件作品,你真的沒什么要注釋?
金峰:仁者見仁。你也可以這樣理解:100位外來務工者,看到上海的城市建設如此日新月益,驚呆了,他們在啞口無言中完成了與這座城市的互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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